黃聲遠
羅東文化工場 和環境對話,建築融入生活 |
津梅棧道 沒有時間終點的工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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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聲遠,與1986年畢業於東海大學 建築系,1991年獲得耶魯大學建築學碩士學位。曾於洛杉磯Eric O.Moss建築師事務所任專案協理,隨後並與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建築系任助理教授,回台灣後曾任教於淡江、華梵、交通大學 建築系,1995年起以中原大學 建築係為教學重心,持續往返宜蘭、中壢,身兼教育部公共藝術、台北市都市設計審查委員,及宜蘭縣都市計劃、公共藝術、歷史空間、社區營造審議委員,併入選為「天下雜誌」五年評選一次之2004年「21位新世代領導者」之一。現為田中央 建築學校/黃聲遠建築師事務所主持人,推動蘭城新月、宜蘭河、羅東新林場 等都市改造計劃,並持續兼任中原建築系、宜蘭大學建築研究所教授、文建會建築藝術委員會委員。
黃聲遠小檔案
出生/1963年 現職/田中央 聯合建築師事務所主持建築師
學歷/東海大學 建築學士、耶魯大學建築碩士
經歷/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建築系助理教授、Eric O.Moss建築師事務所專案協理
引用:http://www.cw.com.tw/article/article.action?id=5078572#sthash.pb2N9yYe.dpuf
走過鄂王社區 的卵石小巷,穿過紅磚水泥的宜蘭社福館,信步走上津梅棧道,黃昏的時候,就能看到宜蘭河的落日。 或許是因為河流的緣故,容易讓人想起小城的身世,讓人相信自己也能往前銜接歷史、往後建構傳奇,每當有日本、歐洲、中國的訪客慕名前來,這是建築師黃聲遠喜歡選擇的導覽路線之一。 「人往往沒有能力認識自身的美好,在歷史中也挑不出意義來,一旦挑出來,又馬上臣服於它,」
五十三歲的黃聲遠,站在河邊眺望河水時有點感慨地說。 建築來自真實生活 對黃聲遠以及和他並肩工作的「田中央 工作群」來說,建築設計,來自每一天生活的真實狀態。而生活的真實狀態,就像眼前的河水一樣,無時無刻不在變化。因此,田中央 工作群的建築,說是作品,不如說是相遇的緣分,總有那麼一點不可以被完成的意象,例如淡水雲門劇場 ,像是飄過來一朵青銅色的雲。 因為落腳宜蘭山水間,田中央 工作群的建築計劃,也帶點宜蘭反抗的傳統,和拒絕被系統收編的頑強韌性。
例如,歷時十多年的宜蘭市「維管束計劃」,讓禁錮多年的護城河重見天日,讓火車站前原本可能被商業大樓佔據的街廓,撐開一個「丟丟噹森林」,找回屬於公共的空白。
這一次,田中央 吸引的貴客們,正專注聆聽黃聲遠解說。他們四位分別是芬蘭著名建築理論家、普立茲克獎評審帕拉斯馬(Juhani Pallasmaa)、芬蘭阿爾托(Alvar Aalto)基金會主席兼美術館館長林德(Tommi Lindh)、西班牙加泰隆尼亞文化資產局局長那鐸(Alex Susanna I Nadal),以及愛沙尼亞建築博物館館長歐嘉莉(Triin Ojari)。
從十月六號開始,黃聲遠田中央 工作群將遠赴歐洲巡迴展出,首站在芬蘭建築界最知名的阿爾托博物館(Alvar Aalto Museum),明年一月於愛沙尼亞,三月於立陶宛,四月於捷克奧斯特拉瓦(Ostrava)建築節、布拉格,八月於巴黎建築中心陸續展出。
這是第一次,台灣的建築師獲邀到歐洲巡迴展出。 一個二十多人的建築師事務所田中央 ,在宜蘭默默耕耘二十多年,憑什麼吸引來自和宜蘭有點像、有抵抗力、安安靜靜、也享受孤獨的北歐建築界?憑什麼贏得藝術古都布拉格、巴黎的目光?
羅東文化工場
和環境對話,建築融入生活
黃聲遠帶著帕拉斯馬一行人,漫步在羅東文化工場 的廣場。一百一十四米長的扁平鋼鐵棚架,輕薄劃開天際,在大棚架底下抬頭一看,就能喚起一種在水底觀看浮木的浪漫記憶,記起羅東靠木材起家的歷史。
把美術館吊起來、文化市場趴下去的設計策略,大氣地把空間的中段空出來,不管誰執政,都擋不到四周互望的視線。原本縣政府想要的籃球場、跑道,田中央 卻刻意保留了空間,「佔據永遠不必被誰佔據的權利,文化不該被任何政府控制,」黃聲遠半開玩笑地說。
清風徐來,山色自四方湧進。
羅東文化工場 ,拔地而起,為小鎮標舉出新高度,也創造出新的鎮民公共空間。(楊仁甫攝)
蟬聲唧唧中,羅東高中吉他社的同學們,正站在周杰倫曾經大展身手的舞台上,放聲歌唱彩排,準備今晚的演出。遊人三三兩兩,在此起彼落的電吉他聲中,好奇觀望。
「待在伊東豊雄的建築裡,愈久愈不舒服;待在黃聲遠的建築裡,愈久愈舒服。羅東文化工場 證明了,缺乏特定目的的空間,反而更有生命力,」留著白鬍子的帕拉斯馬如此評價兩位「大師」。
「這建築顛覆了建築界盛行的功能主義、形式主義,把空間讓出來,讓人們自己去定義建築,」那鐸觀察。
羅東文化工場 ,準確反映出田中央 對公共性的思考。
花了十四年才建成,中間歷經政黨輪替,縣長、局處首長來來去去,仍然沒有權威可以定義鎮民休憩與玩耍的空間。早在四年前,羅東文化工場 就為田中央 拿下第三屆《南方都市報》主辦的「中國建築傳媒獎」最佳公民建築獎。田中央 的獨立自由性格,魅力遠及中國。
到現在,坐落稻田間的田中央 工作室,總是有來自中國、印度的年輕人,和黃聲遠一起並肩摸索,如何讓建築不彰顯自身存在,像水一樣融入當地環境與生活的脈絡。
「我們一點一滴累積決心,要抗拒視覺與專業的偏見,要與環境溝通,把自己交給天地。二十一年來,態度從沒有改變。決心和不同時代的價值觀和平相處,看見彼此,」黃聲遠寫著。
帕拉斯馬尤其欣賞田中央 這股「抗拒視覺的偏見」的勇氣。
在帕拉斯馬著作、建築系學生必讀的《皮膚之眼》一書中,帕拉斯馬曾經分析:眼睛是距離和分離的器官,觸覺則是靠近和親密的感官;眼睛調查與控制,觸覺接近與輕撫。臣服於視覺,城市建築就是冷漠與隔絕的摩天大廈。開放給觸覺,城市就如同廣場一樣,充滿豐盈的感官經驗,和自發的市民參與。
「建築可以讓我們同時居住在空間和時間中,不是只是用線條把時間凝固。從視覺的專制中解放出來,黃聲遠的建築就有了空間的時間感,讓人感受到時間的延續性,而不是終結性,」帕拉斯馬讚賞。
田中央 的作品,衝撞政治上必事事有用的慣性,處處透露著善用時間推移,累積對話與可能性的開放精神。
圖片來自網路
津梅棧道
沒有時間終點的工程
橫跨宜蘭河的津梅棧道,是另一個「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」的田中央 式風格工程。
經過了不斷協商,輕盈的棧道和水泥車行橋和平共處。鋼條懸挑、如同洗衣時隨水撿來建材廢料鋪成的橋面,有時兒子推著坐輪椅的媽媽,在棧道上散步、看划龍舟。有時孩子們在橋下盪鞦韆,笑語不斷。一道窄窄的、懸掛於舊橋下的棧橋,連接了人與人的生活,縮短了人與河的距離。
宜蘭河的津梅棧橋,是一座依附在車行混凝土橋邊的人行步橋,展現田中央 融入地景與在地生活的建築哲學。(王建棟攝)
路窄一點,人才會相遇。
燈暗一點,鳥可以歇息。
這是田中央 在設計津梅棧橋時的初衷。「其實老師心裡沒有一個完整的圖像,他心中沒有一個清楚的答案,」黃聲遠學生、寬和建築建築師劉崇聖觀察。
他在田中央 學到,建築不是一個人的作品,一個案子要完成,要和很多居民、營造廠、顧問、官員對話,要懂得和時間做朋友,一起描繪出大家心中的圖像。
羅東文化工場 歷時十四年、宜蘭河畔舊市街生活迴廊計劃歷時十三年、保留日治時代神風特攻隊堡壘的員山機堡 歷時十一年……。
為了與過去緊緊相依,為了替未來輕輕留白,黃聲遠對於未來,像是有點計劃、又不能太有計劃。
走訪田中央 的辦公室,訪客總是冒出很多妙問,黃聲遠總有很多趣答。
「你這座礁溪戶政所怎麼一個直角、一條直線都沒有?」林德看著戶政所模型好奇地問。
「喔,因為這不是一棟建築啊,這是一座山啊,」黃聲遠回答。
「你的事務所有多少人啊?」那鐸問。
「你是問現在這階段嗎? 我不知道耶,大家來來去去,你要問他們比較準啦,」黃聲遠指著辦公室內的年輕人,笑著回答。
其實,隨興的黃聲遠,心中是有一個畫面的。「說出來業主會怕,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個祕密。田中央 的每個作品,都已經想好要怎麼消失,」黃聲遠忍不住洩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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